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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风了,风吹起了我的长发。我以前有在战斗前修剪头发的习惯,但自鲁安尼亚之战结束后,几乎没有碰到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战斗,与沙漠游牧民族战士一对一的较量倒是发生过几次。我已经很久没有修剪自己的头发了,黑色的头发已经超过了肩膀,随意地披在脑后。
“哈哈,你终于也了解了长发之美了,你正向着我所追求的华丽的极致而前进啊!”那个傻瓜皇帝,两年不见,见面第一句话竟然说的是这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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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斯威特的坟前,我随手从草丛中摘下几朵不知名的红色的野花,插在木牌旁边。不知道为什么,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,一个捧着一大束淡蓝色的萨伯斯花,献祭在知名和不知名的亡者坟前的小姑娘的身影。那个小姑娘,现在是否仍活在人世呢?她到哪里去了呢?
在前往赫尔墨的途中,我先去了趟卡基拉村,斯库里夫妇最近隐居在那里。在斯库里家中,我见到了他们收留的一个名叫乔素娅的小女孩,这个小女孩的相貌,隐约和我记忆中的相吻合。我问他:“你认识我吗?你还记得曾经见过我吗?”小女孩眨着清澈明亮的眼睛,摇了摇头,躲到玛丽艾尔女王身后去了。
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她,但这并不重要,就当是她好了。年龄相仿,出身相仿,身世相仿,我就当那个献祭萨伯斯花的小女孩,就是小乔素娅好了。知道她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依靠,我的心中舒服了很多。
三年来,不,包括更长时间以来的遭遇,我的时而探寻,时而随波逐流,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,这蓝天白云和碧绿的平原,引发了我无穷的感慨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库罗终于从斯威特的坟前站起身来。“走吧,”他说,“邦德诺将军才给了我半个月的假,我得赶紧往回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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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天以后,我们回到了赫尔墨城中。我陪着库罗前往皇帝禁卫军总部销假,乔沉稳地向他点头,说道:“很好,卡米诺百骑长,回到你的岗位上去吧。”可是等库罗走出门去,乔就突然卸下了军官应有的威严,笑着走上来拥抱我,并且说:“快傍晚了,咱们叫上杉尼,一起喝酒去吧!”
“皇帝呢?”我问他,“我也许先去看看他。”乔耸了耸肩膀:“陛下又巡游去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。”
找到了杉尼——这家伙比以前更为黧黑,络腮胡须也更浓密了——我们前往西区的卡兰登俱乐部,在酒店中找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,坐了下来。
“我不喜欢这里的气氛,”杉尼皱着眉头,象是在向乔抗议,“死气沉沉的,这不是喝酒的地方。”乔苦笑一下:“没办法,以咱们现在的身份、地位,赫尔墨城里只有这里可以痛快喝酒啦。我也很怀念过去呢……”
“三年,一切都变了,国家走上正轨,在咱们这些军人看来,自然死气沉沉,”乔顿了一下,又突然笑了起来,“还好酒的味道没有变——还用问吗?三瓶上等勒度酒。”后一句话,他是对侍者说的。
侍者端上装饰精美的瓶装酒和高脚酒杯来。杉尼仍然不满意地摇头:“酒的味道?我却觉得直接从酒桶往陶杯里倒的酒才更有味道。”乔凑近他,低声说:“是啊,现在喝高兴了可不敢摔杯子呢,这些酒瓶和酒杯,咱们可赔不起啊。”
三人都一起大笑了起来。侍者才要帮忙斟酒,却被乔挥挥手阻止了:“你下去吧,我们自己来好了。”他帮每个人都倒满了酒,举起杯来:“为了布隆姆菲尔德先生的归来,干一杯!”
我仰起头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一道暖流直线般渗入脏腑。才刚放下杯子,又被乔斟满了。“对了,皇帝这回又去哪里去玩了?”我随口问道。
“去东方山脉附近,”乔挠挠头,“一个叫卡什么的村子,据说他有个好朋友住在那里……”他一定是去看斯库里了,我笑笑。乔继续说道:“随身还带着那个巴尔万 巴尔巴尔柯尔做护卫啊……”
杉尼喝了一大口酒:“我不喜欢那个家伙……嗯,自从那个家伙信奉了法伦克教派以后。那个教派竟然主张苦修、禁欲和禁酒。别人是不是苦修和禁欲,我管不着,可是全然禁酒……我不会和这种人做朋友的。”
我笑笑,问乔:“他只带着巴尔巴尔柯尔吗?没有带皇后去?”
“皇后陛下已经怀孕了,可能再有小半年就要生产,”乔左右望望,低声说道,“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地出去巡游,可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啊……”
“大张旗鼓?”我皱了皱眉头。不会吧,虽说那家伙向来粗疏,可不会连这点都想不到吧。斯库里夫妇定居在卡基拉村的事情,很少有人知道,皇帝如果大摆仪仗前往,不就暴露了他们隐居的事情吗?这会给朋友带来多少麻烦啊!不会这样没有头